今天的故事发生在加拿大的大温哥华区,这里不仅沿海,也有内陆河,不列颠哥伦比亚省最长的一条河菲沙河的入海口就在这里,所以这里环境优美、资源丰富,气候宜人,是全球公认的最宜居的地区之一。这里的华裔人口达到了50万左右,占了总人口的逾20%,不仅教育资源突出,而且生活便利,尤其是其中的温哥华、列治文、本那比以及高贵林市都是华人移民钟爱的居住地。
2011年8月27日,几个渔民在列治文市的菲沙河打鱼,意外地打捞出一个行李箱。箱子中散发着一股难以描述的恶臭,渔民们犹犹豫豫地打开了行李箱,但只是掀开了一个小口,就马上发现了事情的不妙,赶紧报告了警方。警方赶到现场后,打开了箱子,果不其然,里面装着一具严重腐烂的人体。
从骨骼大小和身体特征来看,警方初步判断受害者是一名成年女性,起码在河里浸泡了一个月。死者的头部有超过10次重击的痕迹,颅骨、左眼窝、鼻梁、上颌以及左下颌全部粉碎性骨折,整个脸部已经毁容变形,作案手段可以说极其残忍,就连见多识广的警察也倒吸了一口凉气。
经过法医鉴定,死者是亚裔,身高170,体重在55公斤左右,年龄在30岁左右。根据这个体貌特征,警方很快就锁定了一名近期被曝失踪的华人妇女胡雅婷。胡雅婷27岁,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她的丈夫牟钟鸣在一个多月前曾向警方报了失踪,经过DNA对比发现,从河中打捞出来的尸体就是失踪了一个多月的胡雅婷,一个年轻的华人妈妈,为何会被人弄成这副模样呢?究竟是什么仇什么怨才会让凶手下这样的狠手?
胡雅婷的家乡在湖北省武汉市,父母都在中国,父亲曾在公安部门工作多年。2001年4月,17岁的胡雅婷只身一人来到加拿大留学,学习营运管理专业。但原本两年的课程,胡雅婷却花了7年才拿到文凭。期间还转读了兰加拉学院、卑诗理工学院等多间学校,可即便是经过了7年的留学生活,她的英语也还是不太好。
2003年,19岁的胡雅婷在一次商品传销会上认识了比她大8岁的软件工程师牟钟鸣。牟钟鸣的父亲是大学教授,祖籍也是武汉,当时在加拿大的卑诗大学教授宋词。1998年,牟钟鸣从山东的一所大学本科毕业后,父亲就把他和母亲接到了温哥华定居。来到温哥华后,牟钟鸣在北温卡比兰奴大学修读了电脑专业,希望毕业后能找到一份it工作。这个培训学校是那种只有5个学期的速成班,功课很紧,学费很贵,牟钟鸣只花了10个月就拿到了别人花两年才能拿到的文凭,可以说非常有学习的天赋。
他对于自己的计算机天赋也十分的自豪,自称是一名程序设计的工作狂,非常痴迷软件工程,只要有一部电脑就可以一次处理很多任务,也不会感觉疲倦。他的朋友形容他是一个自我感觉良好,自命不凡且个性很强的人。
胡雅婷和牟钟鸣认识后,双方都互有好感,不到一年时间就迅速结了婚。婚后第五年,胡雅婷相继生下了两个儿子,夫妻俩也在高贵林市购买了一套价值70万加币的独栋房屋,经过简单的装修后,这对小夫妻搬进了新家。
胡雅婷在一篇博客中写道,搬入新家不久的一个夜晚,我坐在漆黑的屋子里,望着远处的灯海,心中忽然闪出了这样一个念头,倘若我没有遇到我的老公,我的今天会有现在这么好吗?我怎么会这么幸运,为工作几天没有合眼的老公,今天特意提早回家帮我带孩子。看着他疲惫的身影不断捶背揉腰的动作,我感觉自己无比的无力,我真希望能帮他为家里挣点钱,我真希望我自己既能看好孩子,又能在他回家前就已有热腾腾香喷喷的饭菜在等着他。
刚开始生第一个孩子的时候,他们的经济环境非常好,所以有请保姆带老大,胡雅婷都不需要怎么做家事。老公辛苦挣钱,老婆料理家务,孩子也茁壮的成长。然而这样的幸福生活并没有持续多久,可是到了2011年,夫妻二人就闹起了离婚。
牟钟鸣的事业心非常强,他的朋友评价他是一个有抱负、有理想的人,他立志要在40岁之前成功立业,因为他觉得所有线岁以前功成名就,而为了这个目标,他常常坐在电脑前熬夜到凌晨三四点,睡眠很少,但却精力充沛。
不过,虽然牟钟鸣有一颗上进心,但现实却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2006年,30岁的牟钟鸣失业了,夫妻俩的生活陷入了窘境,幸好还有父母的帮衬,不至于让他们过不下去。但在当年的11月16日,牟钟鸣得知妻子竟然把自己失业的消息告诉了他的父母,这让他非常生气,一怒之下对妻子动了手,并且惊动了警方,要求他为这次家庭事件恪守行为一年并接受心理辅导,最后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2008年,夫妻俩迎来了第一个儿子,为越来越好的照顾孩子,他们搬到了父母家居住,也度过了一段安稳快乐的时光。2008年3月,牟钟鸣终于找到了一份工作,到了年底,夫妻俩搬回了高贵林市的新家,同时也即将有第二个孩子。也正是从这时起,夫妻俩的矛盾就渐渐增加。
胡雅婷在一篇散文中写道,搬来高贵林后,我和老公都时常会感到孤单。因为亲人和朋友都住得很远,那时我和老公的矛盾也日益增大。记得那段日子,我心里无比的孤独和无助,想找人吐露心深的渴望越发强烈了。
到了2009年,第二个孩子出生了,两人的家庭压力再次增加,没有了公婆的帮助,胡雅婷要一个人带两个孩子,还要打理各种家务,常常感觉到力不从心。她在博客中写道,去年3月,我老公终于找到了一份工作,我常常要等到孩子睡着后才开始做卫生和准备第二天的三顿饭,为此我常常干到半夜一两点才睡,再加上老二半夜要醒来很多次,我几乎从来就没睡足过。在这些日子里,我哭过很多次,一是因为得不到老公的帮助和支持,二是因为我对自己未能更好的照顾这个家和孩子而失望。可以想见,夫妻俩一定为了各种生活琐事发生过不止一次的争吵,结果就是牟钟鸣再度向胡雅婷挥拳。
2010年10月左右,有邻居看到胡雅婷满脸淤伤,不过这一次胡雅婷并没有报警,她还是希望能恢复家庭的和睦。原本夫妻二人都信仰基督教,但当他们承受了太多生活上的压力后,牟钟鸣的信仰动摇了,就算是在闲暇时间也很少去教会。与之相比,胡雅婷的信仰却依然坚定,她认真地实践着以爱胜恶的教义。面对丈夫的拳头,她并没有以牙还牙、针锋相对,反而在压力之下保持心平气和,对丈夫做到了千依百顺、逆来顺受的地步。以至于牟钟鸣都有所感动,常常在饭后主动帮忙刷碗。
只可惜好景不长,到了2011年5月12日,牟钟鸣因为胡雅婷突然关掉他开给儿子的电视,勃然大怒,再次挥拳出击。幸好胡雅婷躲得快,没被击中,这一拳粉碎了胡雅婷的所有希望。她拨打了报警电话,控诉牟钟鸣恐吓她。
第二天早上,等丈夫出门上班后,胡雅婷就带着两个儿子来到了妇女庇护所,更换了新的手机号码,拒绝和牟钟鸣对话。一个月之后,胡雅婷就彻底搬离了高贵林市的家,在本那比租了一间小公寓。不久之后,牟钟鸣收到了一份由律师发出的离婚协议书,限他30天内签字。这对他来说犹如晴天霹雳,因为他根本不想失去两个年幼的儿子。
为此,牟钟鸣找到和胡雅婷亲近的牧师,希望能挽回丈夫妻子的关系。他对牧师说,胡雅婷要求他支付每月6000元的赡养费,如果他不同意,就见不到孩子,只能等孩子年满18岁才能相见。牧师看在孩子的份上,向胡雅婷转达了牟钟鸣的意思。胡雅婷的回复是,她要的只是两个儿子,不是我,而且我心软,一接触就会把持不住,以致前功尽弃,恢复原状。至于赡养费吗?她说自己只要求2300元,不是6000元。
不久之后,胡雅婷搬出了庇护所,来到了本那比,牟钟鸣很快就联系上了她,并且两人似乎有和好的迹象。牟钟鸣的父母说,儿媳带着两个孙子搬到本那比,不久后,儿子牟钟鸣就联系上了儿媳,两人的感情出人意料的恢复了。
牟钟鸣签了分局协议,答应了胡雅婷提出的一切要求,还替她付了房租,送给她礼物,一家人也经常外出,甚至还一起出去露营过。胡雅婷要是没有复合的意思,怎么会和牟钟鸣频繁的联系呢?据说两人还一起去了温哥华的教会,报名了教会的婚姻辅导课程。所以在外人看来,这分明就是一对即将复合的夫妻,根本看不出有任何危险存在。胡雅婷的失踪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2011年7月18日,牟钟鸣拨打了报警电话,说他的妻子已经失踪三天了,他最后一次见到妻子是在三天前的晚上。妻子把孩子送到高贵林市的家中,让他帮忙照看,然后他开车把妻子送回了本那比的公寓,之后就再也联系不上了。
警方刚开始并没有重视这起失踪案,因为在胡雅婷失踪前没有一点异常,所以警方认为可能过两天她就回来了,但三天之后胡雅婷还是没有一点消息,这时警方才来到了胡雅婷在本那比的公寓,查找失踪的线索。
警方在公寓中找到了一份起草的离婚协议书以及一些相关的申请文件。胡雅婷在协议中提出她和丈夫婚后在高贵林购买的房子应该一人一半,这栋房子当时价值70万加币,是在08年买入的。至于他们的两个孩子,离婚协议中提出夫妻俩应该共同拥有孩子的监护权,孩子们要和母亲住在一起,牟钟鸣需要每月支付一笔赡养费。这些文件说明,这对夫妻不仅没有复合,反而在逐步走向离婚。
一个多月后,警方的调查一无所获,再次找到牟钟鸣了解情况。这次牟钟鸣向警方修改了口供,说他最后一次见到妻子是在7月16号,并且是在自己的家里。7月16号早上5点半左右,妻子独自从高贵林市的住所徒步离开了。对这种的说法,警方表示怀疑,因为前后两次的口供相差非常大,时间、地点都完全不一样。但由于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警方只能先在当地发布了寻人启事。
在这期间。胡雅婷的父母7月19日获悉女儿胡雅婷失踪的消息,随即办理出境手续,于8月5日抵达温哥华。之后租住在女儿被报失踪的本那比市,一连20多天都马不停蹄地四处寻人粘贴告示,跑遍大小商场街道。8月24日,召开了记者会悲伤落泪,胡父表示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母亲也拜托媒体帮助找寻女儿。
消息发布后,引起了当地华人的热议和猜测。而牟钟鸣的父亲反而认为儿媳胡雅婷可能是自尽了,因为胡雅婷曾在失踪前给牟钟鸣发送过一封邮件,题目是想说又不能说的话。邮件中出现了这样的话,只有上帝才能挽救我们的婚姻,只有上帝能原谅我,我不敢求你的原谅等等。因此,牟钟鸣的父母认为,这封邮件就是显而易见的绝密书。
但不久之后,当地华人记者正常采访牟钟鸣,他却再次改口说胡雅婷是跟别人走了。这前后三次完全不一样的说辞,让警方不得不开始怀疑牟钟鸣。几天之后,胡雅婷的尸体被渔民打捞上岸,警方在确认了受害者就是胡雅婷之后,并没有立即通知受害者的家属,而是展开了卧底调查。
两名警员假扮成专业罪犯,开始了加拿大警方擅长的钓鱼执法。他们向牟钟鸣发送消息,说找到了被他抛弃的尸体,能帮忙处理,但要支付 7000加币作为封口费。先预付3000,等处理完成后再支付4000。最终牟钟鸣竟然同意让两人处理尸体,并且在聊天的过程中还交代了犯案工具。警方在掌握了充分的证据后,逮捕了牟钟鸣,指控他犯有一级谋杀罪。
这在当地的华人圈引起了不小的轰动,谁也没想到,一个大学教授的儿子竟然也会谋害自己的妻子。牟钟鸣的一个朋友在网上发布了一篇文章,题目叫做“我所知道的牟钟鸣为青梅竹马所困”。这篇文章讲述了这位残暴丈夫的伤痛往事。
牟钟鸣生于1976年,案发时35岁。来到温哥华之前,牟钟鸣在中国有一个女朋友,是从高中就认识的青梅竹马。牟钟鸣经常对朋友说,等他找到工作就马上把女朋友接过来。朋友打趣他,说不定人家已经跟别人好上了。牟钟鸣确坚定的说,不可能,我们每天都在通信。
毕业一年多之后,牟钟鸣一直没能在温哥华找到工作,最后还是经过朋友介绍才在一家初创公司找到了一份开发网站的。工作了2- 3个月后,牟钟鸣就请了20天的长假,迫不及待的回到中国,准备去接他的青梅竹马。然而,当他回国后才发现,他的青梅竹马已经跟他当初的好朋友在一起了。失落的牟钟鸣买下了999朵玫瑰花,希望能够通过真心的表白挽回女友的心意,可惜没能成功,牟钟鸣只好回到了温哥华。
这件事对他的打击很大,但他也很快就走出了阴霾。不久之后,他又辞掉了工作,去到了澳洲找另一位大学女同学。这个女同学在大学期间一直对他有好感,他当时因为正在和青梅竹马交往,就没有理会这位女同学,现在回想起来,她觉得这位女同学很好,于是毅然决然的去到了澳洲,这一去就是半年。半年后,牟钟鸣发现这位女同学从小娇生惯养,他根本就养不起。而且两人在一起性格不和,总是吵架和相互折磨,于是就分手了。
回到了温哥华之后,牟钟鸣又约会了两三个女孩子,但都是短时间的交往,只是和对方一起玩玩桌球或者去爬山,其中有一个上海的女孩子,个子比较矮小,对牟钟鸣是百依百顺,朋友以为他们可能会走下去,但也很快就分开了。
回到温哥华后,牟钟鸣凭借自己的工作经验找到了一些工作,不过基本都是一些短期项目,没固定的岗位。所以牟钟鸣在温哥华的就业情况其实一直是不容乐观的,哪怕他年轻有上进心,但却特别难找到一份稳定的工作。
在一次商品传销会上,牟钟鸣认识了胡雅婷,双方都互有好感,认识不到一年时间就火速结了婚。胡雅婷能够到加拿大留学,说明她的家境不错,但两年的学业读了7年,毕业后只能找到一份仓库管理员的工作,也说明她能力上有所欠缺。另外,从她的博客中能够准确的看出,父母从小对他比较宠爱,她也过惯了娇生惯养的生活,以至于不太能处理生活中的各种压力。
她在博客中写道,有时候我真是想不通,旧社会的女人是怎么带大这么多孩子,还做这么多家务的。也许是我从小娇生惯养惯了,责任大了,任务多了就有点吃不消,工作上的能力不够以及被娇生惯养,其实也并没什么错。但是我们有可能可以想象一个不到20岁的女孩子独立生活的能力都不够。却千里迢迢来到加拿大留学,突然要面临生存、学习和工作所承受的压力,她该如何承受呢?
胡雅婷多次在电话中对父母说,她很喜欢温哥华,很希望能留在这里生活,这样一个时间段她的心里恐怕是需要一座靠山的,一个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帮助她解决生活问题,也能帮助她留在加拿大的帮手。所以这样的一种情况下,胡雅婷找对象可能就会更多的看重经济方面的能力,而忽略精神和情感的需求。
牟钟鸣的父亲早年就入籍了加拿大,牟钟鸣也成功地申请到了绿卡。在胡雅婷看来,牟钟鸣有绿卡、有工作,还是软件工程师,一切都是那么的可靠,但是回顾牟钟鸣的感情经历,能够准确的看出,牟钟鸣除了一段懵懂的校园恋情之外,没有正儿八经的跟异性相处的经验,更不会懂一个带两个孩子的妈妈的艰辛。
在离婚前的一段时间,牟钟鸣每天的生活就是上班和下班,回家陪孩子。对于妻子的辛苦很少过问,这也导致两口子之间的感情逐渐破裂,再加上牟钟鸣经历了一年多的失业,眼下虽然有了一份工作,但也面临着房子贷款和孩子抚养的巨大经济压力,所以他的脾气越来越暴躁,以至于对妻子动了手。
在牟钟鸣看来,结婚后的这几年,他和妻子的相处并不顺利,导致他已经对妻子不再有任何感情。但他始终爱着两个孩子,特别是大儿子。他甚至写了一篇儿子从出生到60岁可能会经历的事件簿。
所以胡雅婷把孩子带走的行为是他不能接受的。在牟钟鸣心目中,胡雅婷并不是一个好妈妈,如果10分为满分,他认为胡雅婷作为妈妈只能得4分,而他则可以得 7 分。等到胡雅婷提出离婚之后,这个4分也瞬间跌至0分。
当胡雅婷带着两个儿子离家出走时,牟钟鸣就第一次动了杀机。不过两人后来又经历了一段感情修复的时期,只不过这次的感情修复似乎并不成功,胡雅婷也彻底看清牟钟鸣仅仅是为了两个儿子,对她已无什么感情了,于是毅然决然地推进离婚的程序,直到案发。
2011年7月16日凌晨,胡雅婷和牟钟鸣通过视频讨论两个孩子的监护问题,胡雅婷表现的很情绪化,于是牟钟鸣邀请胡雅婷到家里面对面谈,并用信用卡给她叫了一辆的士。凌晨3 点,胡雅婷来到家里,但两人的沟通依然很困难。
到了凌晨5点,胡雅婷进入浴室当中,就在这时,牟钟鸣动了杀心,他从车库中的健身器械上拆下来一根金属棒,然后把门窗关紧,加强房子的隔音。胡雅婷从洗手间出来后,牟钟鸣让她到洗衣房,说要给她看一样东西。当胡雅婷转身之后,牟钟鸣就给了胡雅婷头部重重一击,胡雅婷并没有反抗,只是大喊救命。牟钟鸣继续加强力度,直到呼救声停止,然后他找出一根电线,让胡雅婷彻底没了呼吸。
之后他把自己的妻子装进一个行李箱当中,并且把行李箱放进了车的后备箱,然后开始清理血迹。期间两个儿子两度醒来,但他每次都让儿子们再上床睡一会儿。直到上午10点,他才清理完现场。
之后的两天,牟钟鸣载着妻子的尸体,带着两个儿子在温哥华四处走动,期间去了教会、水族馆、图书馆以及本那比山等地。当后备箱中开始发出臭味后,他就打开汽车冷气驱散异味。他请来清洁工人,彻底清洗了家中的地板和家具,办理了加拿大护照,向银行报失了那张给胡雅婷付过车费的信用卡,把自己的保险受益人从胡雅婷变更为他自己的父亲,甚至为胡雅婷购买了一份保险,受益人是他自己。为了误导警方,他还用胡雅婷的邮箱向自己发送了两封道歉的电子邮件。
牟钟鸣在网上查询到,每天晚上菲沙河都有一段退潮期。于是在7月18日凌晨3点,他载着已经散发异味的行李箱来到列治文市附近的河边,在箱子里加入了两块石头增加重量。他本想用游泳的方式把箱子拖离岸边,但因为箱子进水后重量进一步增加,他只能放弃。最终看着箱子渐渐沉入河底弃尸后,他把金属棒丢弃在高贵林港附近的一片沼泽地,并把胡雅婷的手机、钥匙、婚戒和钱包都埋在了他父母在列治文的家中后院。他一步步精心策划的毁尸灭迹,没想到还是难逃法网。
胡雅婷的父母控告牟钟鸣一级谋杀罪,但牟钟鸣辩解说他是因为抚养权谈不拢,反应过激才造成了大祸,属于激情杀人。2012年10月9日,牟钟鸣当庭承认二级谋杀罪,被法院判处终身监禁至少14年,不得假释。
事后牟钟鸣在接受各个媒体采访时,他也表达了后悔,他说事发7月15日至被捕的9月9日,他每到周末一定带孩子去玩,每天下班则会带孩子去游戏场,他每天都在想“今天可能已是最后一天陪伴孩子”,想到两名不懂大人世界的孩子,他常常背地里哭。
牟钟鸣还说,他那时天天都在跟上帝祷告,请求上帝让他可以陪伴孩子15年,那时等他们长大,他即使需要终身坐牢,都会心甘情愿。他说大儿子长得像妈妈,二儿子像他,两个人现在没了母亲,而他也在坐牢,一下失去父母,他非常后悔。本来与妻子的离婚谈判,是为了帮到孩子,没想到却害了他们。他还称自己最牵肠挂肚的就是孩子的未来。
到此为止案件终于结束了,但胡雅婷的身后事并未了却。胡雅婷的遗体入土为安后,她留下的两个幼子当时分别只有3岁半和两岁多。但孩子的祖父母最初表示基于健康理由放弃照顾他们。而唯一能够照顾他们的外祖父母却没有加拿大的合法身份。
最后在社会各界热心人士和移民局的帮助下,终于在2013年的4月,外祖父母获得了加拿大人道移民的永久居留权。夫妻俩人搬到了高贵林原女儿住处,二个小孙子再次回到从小熟悉的生长环境。周一到周五和外婆外公生活在一起,周末和爷爷奶奶住。外婆在制衣厂找到了一份工作。而外公则负责小孙子的接送、照顾饮食起居、读书讲故事,给他们家庭的爱。他们俩表示就算再苦,也要尽全力把他俩拉扯长大成人、成才。
这个案件也带个我们一点反思,家暴就一定要报警吗?牟家并不是在加拿大土生土长的家庭,他们也是成人后从中国移民来的,所以骨子里应该和中国人是一样的,“家丑不可外扬”,夫妻吵架双方父母应该也都愿意插手劝和。但是,2006时候的胡雅婷还很年轻,在处理这样一些问题上不成熟,直接就报警,很显然,此举肯定也引来牟家对她的不满,所以后续两家在案件中的一些做法也能猜测到肯定关系一直不佳。而且那时候他们也没有孩子,但是他们却没有离婚。
到了2008年后胡雅婷又怀孕生子,这说明他们当时感情还是比较好的,第一次报警明显有冲动不成熟的行为,这可能在牟钟鸣的心理就留下了暗结。 到后来牟钟鸣靠他一个人的力量买房,后又遭遇失业和第二个孩子的出生这些非常不开心的事情聚到一起发生,可想而知有多么大的压力。
第二次家暴胡雅婷又选择了报警。显然这次报警更是击垮了他们的感情,或许这样一个时间段牟在心里就彻底失去了对胡雅婷的爱情或亲情,而萌发了恨意。但是为了孩子,他还是在勉强维持着和胡雅婷在一起的家庭。
其实胡雅婷是个很善解人意,又非常能吃苦容忍的人,为何在她和牟钟鸣的感情上出现矛盾的时候动辄报警或离家出走?而每次报警之后或离家之后她却没有毅然决然的分手,又选择与牟钟鸣和好,但是最终胡雅婷带孩子率然出走,并通过律师要赡养费和不让牟钟鸣见孩子的要挟,应该使牟钟鸣在心理就闪现了除去胡雅婷的念头。
所以说胡雅婷动辄报警的行为对她后来的悲剧肯定有很大的影响。不赞成对家暴容忍,但是如果真是选择报警,那就彻底分手算了,否则报警对双方关系没有好处,只会激化矛盾升级。 夫妻有矛盾时侯,至少在早期应该是小两口相互沟通化解,或通过家人朋友的协调来处理,如果不见成效,在没有孩子的情况下就应该直接离婚算了,有孩子的情况下更要考虑此举的后果和对孩子的影响,如果确定夫妻感情破裂,那就心平气和的协商分手和日后孩子的赡养问题。
像胡雅婷首次报警时候,没有孩子,既然知道牟钟鸣的暴力行为让她不能容忍到需要报警来以牙还牙的地步,为何不离婚呢?而后他们又继续生活在一起还生孩子。如果当初她不报警,当时他们还和公婆生活在一起,如果通过和家人或朋友的协调为先,或许牟钟鸣心底那个暴力之火就会被控制在小幅范围而不至于爆发酿成一起悲剧。
这起事件给我们敲响了警钟。我们该警惕家庭暴力的发生,珍惜家庭的和谐和幸福。婚姻中的争吵和矛盾不应该演变成暴力和谋杀。我们每个人都应该以理解和宽容对待彼此,让爱是我们生活的主旋律。
爷爷奶奶心太狠,俩孙子不愿照顾,反而外祖父母对外孙疼爱有加,什么样的父母教育出什么样的儿子,以至杀人,养不教父之过,父亲还是大学教授,狂为人父
这女人太可怜了,挺漂亮的,脾气性格看出来也蛮好,可惜了!家暴是一定不可以容忍的!她在第一次发生后就应该果断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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